太阳照常升起,士兵们列队集合,听从军官的口令。例行的晨练过后,所有士兵和军官都接到指令,按编制前往接收新装备。
老墨带的连属于突击重步兵连,沉重的装备让大家重新找回了在长城的岁月。
当然,很多士兵并没有穿过如此沉重的装备,只能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要整个这么大的金属胸甲,连背包都不是真正的布包。
与边军重步兵的装备不大一样,这支部队的装备明显更豪华。
一顶灰绿的头盔(类似二战丹麦陆军的头盔),帽沿很大,能护住耳朵和后脑。侧面装有一个固定小探灯。
一个单独的风镜(眼镜)。
一个呼吸器。能护住脸的面罩,有一个软管通向背包侧的过滤器和氧气罐。
(边军的是大面罩,更像防毒面具加管子。)
一个合金胸甲,配套护具,挂扣皮带以及弹药包。
背包。呼吸器的装置,背包,蓄电池,固定探灯。
护膝。保护膝盖,免得跪姿射击受伤。
和其它零碎的物件。
军官和士兵的装备差距不大,只是装备上有醒目的标识以供手下辨认。
军官捏着哨,吹着规律的调子,一队一队的士兵穿着全套装备,悲惨的跑圈。(就像你,背着个饮水机桶,还是装满水的大桶。然后跑步,还不准停。)
由于高强度训练,团长批了很长的午休时间。
老墨当了几年重步兵,背装备行军也罢,逃命也罢,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。身材壮实的老墨,曾经披挂装备,扛着一个受伤的重步兵,跑了两公里救人。
趁着大家抓紧时间睡觉啊,打牌啊,抽烟诸如此类,老墨溜出来买酒喝。
还没出营地大门,就看见门卫拦住了个人,老墨琢磨,这大中午的,来这鬼地方干啥,等等,放行了?
走近一看,索菲拿着自己留下的证明。两人对视一眼,然后就尴尬起来。费了一番口舌,好不容易进来的索菲,又被老墨拉着胳膊带出了营地。几个门卫站在据马栏后面看热闹。
——
长城外的某处,一个官员背着包,一瘸一拐的跑着,身后的士兵翻身跳下车,厚重的铁凯发出铿锵之声。
带着短沿鸭舌帽的枪手不停开火,装填,开火。
身披重甲的武士挥舞着短剑,又或是俯身用盾牌顶翻冲上前的敌人。
官员头也不回,死命跑路。他身后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。弹丸击中铁凯,扎甲的铁片被刺出一个大洞,武士面部狰狞,身体越来越撑不住铠甲的重量。
十来名枪手跟着官员,侥幸逃过一劫。原本二百余人的庞大队伍,至此仅剩下十七个活人,和可怜的给养。
太阳落下,转眼又升起。随着身后零星的枪火,这十七人仅剩十四人。
官员背着背包,手里捂着斜挎皮包。一个背着无线电的士兵边走边摇动发点盒,电台的指示灯亮起,旁边的一人赶紧取下发报器,带上残缺的耳机。
随着一阵简短有利的嘀嗒生,收听的士兵将希望带给了剩下的人。
面对紧追不舍的追兵,几个士兵急停回身,蹲姿射击。不久,又是几个人停了下来。
官员和剩下的五个人上气不接下气,跑到了一处草坪,终于跑不动了。六个人都握着枪,准备做最后的困兽斗。
一排排人影从林子边缘冒出,站成一溜。随着一声不知名的声音,这些影子纷纷将枪口对准了这六个人。
忽然,官员听见了引擎的轰鸣声,大声欢呼。其余几人先是一愣,随即开始大喊大叫。
三辆骨骼坦克缓慢移动,从侧面一字前进,直奔几人的正前方。骨骼坦克体型小巧,并不宽敞的圆柱炮塔上之装了两挺机枪。
森林边瞬间冒气火枪,火药击发的声音伴随着白烟,气势逼人。却硬生生的被六条火舌缠住,顷刻间血光四溅。那堆人影仓皇分散,躲在巨树之后。
一个人影躲在树后,侧面露出的枪尖被坦克车长瞧见,两条火舌就对着树啃。这树就活生生被打断,树冠轰然而下,又被旁边的树挂住。参差不齐的断树干一滑,整个树就栽在了原地。
坦克纷纷停车,轰鸣声逐渐稀疏,金属撞击声频率减慢,最终只留下了回音。打头坦克后方的舱门被一脚踹开,一个娇小的身影钻了出来。
几个车长都打开顶盖,心疼的用水壶浇发烫的机枪护套,凉水一碰铁壶套,顷刻间就化为白雾。
官员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,这时,已有数人从坦克里钻出。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向官员敬了礼。
双方一开口,直接就是两种语言。军官脑子转的快,改口用官员等人能听懂的话进行交流。
“大梁外务部长,洪伯秋。”
“联邦(新政府)内卫军副总长,格里-诺维奇。先生,怎么又改口用通语了?”
“什么通不通的,我哪知道你们用什么语说话。甭管叫什么,言归正传,离你们的地界还有多远?”
“坐车两天。先让军医给你的人处理下伤口,后续的三辆卡车很快就到。”
“恩,行。我这腿算是得瘸一辈子了,唉。”
官员放下了背着的三个包,满是落魄的脸上不知是苦笑还是微笑。
那个娇小的士兵果然是个女孩,和周围的士兵穿戴相同,只是小了几个号。
“玛莎,行动迅速,这里就你一个医官。”
“是,长官。”
女孩摘下了面罩,将面罩挂在胸侧,掏出了白色的包。五个人都面面相觑,摘了早已发臭的帽子,放在一旁,惊讶这么个少女怎么就进了这么个机构?
玛莎动作麻利,先是取下了枪手们旧的绷带,和一些消毒液浸泡过的纱布,然后换上新的药和绷带。
一个老兵伸出胳膊,静静的看着。玛莎用剪子剪开已经有异味的绷带,看到了已经严重化脓的伤口。老兵摇了摇头,问她有没有麻药,只要能撑到医院,锯了就好。老兵本不想让她一个孩子为难,实际上也有些放弃,可玛莎不理会,用小刀隔开了伤口外沿,取出了一些东西,然后直接把卷了一小节黄沙条塞了进去,有涂抹了一些消毒水,用绷带包好。
“放心吧,顶多用不了重步枪,别那么丧气。”玛莎拍了拍老兵的肩膀,露出了治愈的微笑。
“你们人手不够吗?听名字……”官员一脸疑惑。
“没什么,这些都是边军,有些奇奇怪怪的士兵很正常。”
“你不是内卫军的人吗?”
“对啊,但是你能带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在城里坐着坦克招摇过市。”
“那,凶神恶煞?”官员用眼神指了指正在包扎的玛莎。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。内卫军嘛,唉,一把辛酸泪。今天太阳不错,回去的时候不会走泥路啦。”
“呵呵,挺好。”
三辆卡车停在了旁边,人们都上了卡车。
骨骼坦克空间狭窄,设计时只考虑到了两个人,因为发动机前置,车后就能留出一点空间,能搭载(挤)两个挂满装备的士兵。有了卡车,谁还愿意窝在那个闷热的地方。
玛莎跟着格里,一手撑着卡车边缘,翻身上了卡车。刚想搭把手的洪伯秋又坐下,满脸尴尬。
一辆坦克开道,两辆殿后,三辆卡车在中间,整个队伍开始了回程。
上车后,玛莎懒散的卸下装备。一个挂着诸多佩件的背包被扔在座椅旁,沉重的响声让洪伯秋和五名枪手窃窃私语。
摘掉钢盔,玛莎放下了扎起的长发,舒服的甩了甩脑袋。
“不是让你盘起来吗?”
“战斗又轮不到我,有三个骨骼,我就是一医生,反正很快就坐车回去,盘起来干嘛?披着更好。”
玛莎一嘟嘴,靠在了格里的右胳膊上。
格里伸出左手敲了下玛莎的脑袋,小声说:“起来,别这么没眼色。”
“不想,不管,我要睡觉(@ ̄ー ̄@)”
官员没忍住笑出了声,格里也轻声叹了口气,任凭玛莎靠着他睡觉。
卡车后坐着十五人,大家都各自整了舒服的姿势,不是躺着就是靠着,或者葛优瘫。唯独格里维持正坐,翻着洪伯秋递过来的文件。
车队在夜晚依旧不停,坦克的车长和驾驶员换了位置,队伍走走停停。直到第二天,车队与接应的部队汇合,司机们才有了代驾,美美睡上一觉。
车队过了长城,坦克就脱离了队伍,五名枪手中的三人被送往医院治疗,格里则带着队伍,换乘更舒适的客车,前往首都。
——
老墨刚想问索菲是不是出了事,就见三辆坦克风尘仆仆的到了大门口。门卫赶紧抬起栏杆,三辆坦克鱼贯而入。
“嗯?骨骼?为毛,长城边活动的轻型坦克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呈哥~”
“昂,奥,啥?”老墨一时间被索菲略带撒娇的语气吓得不轻。
“我不想去学校了。”
“咋了?有人找你麻烦?等我有时间了去解决问题。”
“不是,刘云准备转校,听说他父亲有门路,转去内卫军的医学院了。我……也想去。”
“好吧,嗯,这事情……我在内卫军行政上有个老同学,应该可行。回头我让我的军医给你教一教,保证进学校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谢…谢谢……呈哥…哥。”
“……行啦,回去吧,我一有时间就给你安排。别着急,要是不想去学校就请假。”
“嗯!”索菲夸张的点了点头,抱住了老墨。
索菲走了没几步,转头回了老墨一个甜甜的微笑。
“这,咋就变化起伏这么大呢?诶呀,算了。”
几个门卫是连声称赞呀,心想总算是看见了会个把妹的小子。
老墨回到营房门口,就见六个人匆匆忙忙的向着行政处走去。心想应该是那三辆骨骼的乘员吧。难道是新编入团里的?
六人中,打头的正是精英坦克兵,姚祈。
团长的随从带路,姚祈带着人跟在后面,直奔停车场。看见了崭新却落满灰尘的战车,姚祈满心无奈,可怜就这么几个人,啥也干不了,新队伍还没来,自己还得放几天光杆司令。
索菲回到家,坐在桌子前,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随便翻出了本小说解闷。
首都内,新政府外交部部长秘密接见了洪伯秋。
玛莎跟着大家伙领到了新制服,准备离开临时的驻地。
格里-诺维奇率领一帮坦克兵和汽车兵,整装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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